“我和我的祖国”主题征文:郑家三代人

2019年10月22日 10 : 44 : 06 作者:郑心羽 来源:《四川师大报》659期4版 审核:彭静 终审:

我叫郑心羽。我的爷爷叫郑渭泉, 他是一个农民。 一辈子面朝着都是黄土。 但他的身上, 除了土地的黄色, 还有着一抹很浓的红。

小时候的我喜欢自创乐队演奏音乐, 但有一只铜壶, 一直不被允许成为我乐队的一员。 再长大一点, 好奇心总是被需要轻拿轻放的铜壶勾起。 我还记得讲起那段故事时, 爷爷突然亮起来的眼睛。 原来那是一只用子弹壳做的水壶。 那是 49 年的春天, 爷爷刚结了婚,我的姑姑还在奶奶的肚子里乖乖呆着。

爷爷他老是掰着指头给我数着 “一、 三、二” , 以至于很久我都老是把数字顺序记成132456。 1949年 4月, 人民解放军 132师与国民党 192师在阳产的龙王尖短兵相接时。 地下党员找上爷爷, 和奶奶匆匆告了别, 就绕进树林给山顶的战士们送饭了。

他比划着子弹贴着头皮飞过的样子, 比划着简陋的战壕, 比划着那些战士的模样。

那一场战斗结束了, 我的家乡也解放了,新的生活终于开始了。 就这样, 这只水壶出现在了郑家的生活中, 我的姑姑也跟着新中国的成立呱呱落地了。 但是, 姑姑这个人的存在, 我是直到奶奶走后才晓得的。

“郑秀英和她老娘, 僵了一辈子。 ”郑秀英就是我的姑姑。 姑姑和奶奶其实就住在同一个村里, 只隔半里路, 但我却从没见过她。

按照现在的标准, 姑姑可能是没有学历的, 因为她读到二年级就辍学了。 每学期五毛的学费, 对于当时的农村, 是不小的开支。 奶奶就希望作为长女的姑姑可以帮忙照顾着家, 多赚一些工分。 姑姑就放下书包, 做回了一个普通的农村女人。

因为不会算数也不识字, 在村里她老是被人笑, 生活的苦多一分, 心里的执念便多一份。怨气在心中发着酵, 慢慢地, 就溢出来了。 她埋怨奶奶重男轻女, 埋怨不让她上学, 埋怨着埋怨着, 心上起了疙瘩, 这一疙, 就是几十年。

但我记忆中的奶奶, 是一个很支持小孩要读书的奶奶, 我记得每次取得好成绩后她笑得皱起来的脸; 记得她拉着我的手边拍边叨叨着:心羽啊, 一定要好好念书, 女孩子是一定要考大学的……我曾以为那就是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唠叨。

不过, 现在这样的故事, 不会再发生了。我是千禧年生的, 在上小学初中的时候,学杂费就没了。 我的爸爸叫郑飞, 爷爷希望他可以飞出阳产, 飞得又高又远。 我叫心羽, 心是心脏的心, 羽是羽毛的羽, 爸爸说人的心脏上所能承受的最大重量是一根羽毛, 我是他心上所能承受的最大重量。 飞鸟的女儿生来就会飞, 于是我就着爷爷给予爸爸的翅膀, 带着姑姑的执念和爸爸的珍爱, 飞向 1400 公里的成都求学。 作为千禧一代, 到 2020 年国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时, 我们刚好 20 岁, 正值青春。

“我们生逢其时, 但也重任在肩。 ”爷爷那一辈人所努力创造的和平, 姑姑那一代人所渴望的富裕与知识, 我生来就在享受着。 作为当代大学生的我们, 赶上了新时代, 就更应该义无反顾地肩负起建设美好中国的使命。 我们风华正茂, 就要用最热血的青春, 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添砖加瓦。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作者系文学院学生)